开心消消乐收集红狐狸_开心消消乐里面有狐狸

昨天同学聚会,听到朋友手机里传来的冰块碎裂声、“excellent、“amazing”,我就知道她在玩开心消消乐,作为一个重度开心消消乐粉丝(每新出15关就要迅速攀岩到藤蔓最顶端),我好奇地凑过头问,“你玩到第几关啦?”

她看了我一眼说:“999呀,还差一点通关,你呢?”

我说:“我前几天也刚通关。”

她转而哈哈大笑说:“没想到你比我还无聊啊!”

说实话,开心消消乐我已经玩了两三年,也早已过了此游戏最火阶段的狂热度。仅作为一种习惯,看到那些小黄鸡、蓝河马、绿青蛙、红狐狸、栗色熊、紫猫头鹰就有莫名喜感,仿佛它们是我精神疲倦时一点惊喜与收获。

那些执着于玩开心消消乐的人(包括我),其实对可爱事物有从一而终的不疲倦审美,除了无聊、费时间、人傻钱多、虚荣感强烈、拼运气看技巧,他(我)们身上还浓缩了人性的小宇宙,如同眼皮的内双,不近看瞧不出什么美。

哲学的生命力在于创新,其根本意义在于确实解决问题,而不是摆谱罗列一些似是而非的观点让人在真正深入问题上进无可进。

开心消消乐则阐释了其中蕴含的某些哲学现象。

只要完成任务即可过关,过程只是决定星数的条件,而非绝对的形式主义。也就是说,在千变万化的随机排列中,没有具体的公式与套路,就算按照经验主义,比方说先消下方的冰块,或者先消怪物旁边的冰块,也只是获得更多随机排列的机会,对更快地完成任务却不存在直接作用。 至于安排对象(结果)所设置的障碍,更像是高于形式的逻辑转换,即根据道具、概率、运气和推演(外部影响),在不规则阵地中改变策略:移位、交换、消除,以求得胜利。

还有人说这就是一个靠运气的游戏,非也,其实更多的是靠直觉与预感。你在消除这一块区域时,对下一步动物滑落已经做好准备,除却牵一发而动全身产生的蝴蝶效应, 不会是盲目交换,而是心中有局——就算在不可控因素面前,我的每一步也都在接近目的。 这是直觉带来的好处,反之,自然要转嫁责备,至少谩骂游戏缺陷的快意要好过对己掌控力的无能觉察。

只是直觉主义告诉我,玩这个游戏能开心,所以我一直玩到了如今。

玩这个游戏的大都是女孩,因为卡通形象与易上手的设计特点,更多的是女孩们除了“买买买”外,还有整理归纳、清空泄欲,再高频更换的心理诉求。不仅表现在衣物、首饰、化妆品上,还有神经的松懈与放空。

应对压力源,玩趣味小游戏不失为积极的放松,心理学家推荐的“加减乘除法”就像为开心消消乐量身定做。

加: “有意结交新朋友,接受新信息,开拓视野。” 开心消消乐的好友越多,藤蔓上便越热闹,每月固定更新的15个新关卡,妄断游戏本身的技巧推进带来欣喜与期待,而因此否定与放弃,则会带来固执和封闭。

减: “降低生活标准,接受别人的帮助。” 不言而喻,消除就是做减法。降低自己对于获取快乐和幸福的标准,接受好友的体力馈赠,每通过一关,心理满足感就会加深一层。

乘: “给自己留一些时间,要学会多留些时间给自己。” 为人津津乐道或引发全民火爆的游戏大多希望在朋友圈里展示光鲜亮丽的自己,与玩游戏的初衷背道而驰,但开心消消乐却很少看到有人截屏晒成绩。 这才是自己的游戏,而不是充盈在只有用钱才能带来满溢性丰足的感受里,其实那无法获得真正开心体验。

除: “不要总想自己能够同时做好几件事。与其同时忙碌好几件事情,不如考虑如何提高效率。” 作为一款传统的消除类游戏,很容易顾此失彼。所需要的,是对优先目标的清除,而较为遥远的小目标,不过一次次交换,一格格贯通。

如此,这不是一个特别牛的游戏,因此不会在虚拟与现实中产生巨大落差感;这也不是一个需要投放大量时间的游戏,不会因此忽略真实的人际交往。 贪婪心和虚荣心是人根除不了的品行,但膨胀的力度需要被事物所界定,而开心消消乐则是这个豁口。

单身狗可以自娱自乐、排解心情,在或长或短的地铁时间里,找到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与追剧、聊天、逛淘宝一样,都是营造手机陪伴的错觉来抚慰寂寞。

至于恋爱中人, 好处至少有四 。

首先,不是一遍就过的妹子可以求助男友,考验智商外加沟通促进感情,此为其一。

再者,既然是个游戏,未免有时急功近利,需要充值才可开挂般顺利。此举既可锻炼自身耐心又可旁敲侧击知晓男友对待游戏充值的三观是否与你一致,由此推及金钱观以及价值观,此为其二。

另外,对游戏的专注与沉迷向来是女生对男生的抱怨,若男生也有自己喜,那么正好,两人可互相理解;若男生不玩游戏,那也不错,因开心消消乐不是一个需要通宵的联机排位赛,而 只有纯真的人才能发现别人的纯真 ,此为其三。

最后,开心消消乐多玩几遍一般都能过,就算暂时过不了,砸几十元小钱也能过,既能满足藤蔓虚荣,又不至于倾家荡产,在情绪上营造出“我很厉害”的诗意氛围,此为其四。

为何还要说我们无聊?不好意思,这个游戏大有学问,且不断更新,既让人不愿半途而废,又能持续完成新的探索。泄压的方式太多种多样了,不能说你打高尔夫球出国玩跳伞因为成本高就是高级,我玩开心消消乐因为运气好一次通过就是小儿科。 从本质看,都是多巴胺和血清素分泌而产生的一种“快乐”感觉,只是因个体差异会产生不同阈值。

在我看来,那些凌驾于玩开心消消乐人之上,甚至不屑于玩游戏的人,更多的是一种意鸡立鹤群的傲娇和无力真诚对待生活的娇嗔。与对游戏纯粹不感冒的人相比,他们更狡黠,为了把自我形象脱离低级趣味,不免要站在对立面作老师状,最后再哀叹嘲讽一声。

这种举动,非但没有证明自己更高尚,反而坐实了消费主义的狭隘。因弯绕越多,离最终目的越远,为了避免矛盾激化,通常我只对它直呼其名:开心。